第(1/3)页 四周很喧嚣,却又很安静。 张祁云目视坐在灯火中的姑娘,她在案几旁盘膝而坐,捂着小嘴,两行清泪簌簌而落。 虽是哭泣,却半点儿声音都没发出。 怀中的小猫咪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,犹然费劲儿地伸爪子够案几上的鱼。 张祁云随手拈起条鱼尾巴,扔到角落里,小年糕“喵呜”一声,立即从谢陶怀中窜出去追鱼尾巴了。 张祁云扯了扯铁链子,淡淡道:“出去走走吧。” 离开承庆殿后,两人沿着雕游廊,慢慢往前走。 四周寂静得能听见远处的丝竹管弦声,张祁云望着她的侧脸,她仍然在哭,却仍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。 他深深呼吸,“为何不哭出声?” 谢陶双眼红肿如核桃,声音哽咽:“他说女孩子不可以大声哭,那样就不美了……” 张祁云无言以对。 游廊每隔几步,就坠着一盏琉璃宫灯。 朦胧灯光透过琉璃,落在谢陶的两肩和面颊上,折射出格外温柔纯净的光晕。 两人走了半晌,张祁云忽然伸手拢住她纤细单薄的肩膀。 谢陶茫然地驻足望向他。 男人低头,目光透着怜惜,声音格外醇厚低哑:“你才二十出头,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,何必把最美好的青春,都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?” “谢陶,抬起头吧,外面的世界很大。你的世界,也应该精彩无限,而不是被顾钦原那个渣滓,全部占有。” 谢陶呆呆望着他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她往后退了两步。 张祁云知晓一时半刻她是接受不了这套说辞的,因此也不逼她,淡定地抚了抚胡须,“楚宫夜色极好,我陪你走走?” 他生得高大,身形笔挺,七八寸长的胡须令他看起来格外威严。 可这样严厉的男人,却有一双极好看的剑眉星目,朗月青竹般,透着睿智清醒的光芒。 这样的男人,绝非池中之物,挂两国相印,实在是情理之中。 小姑娘半垂着脑袋,怯怯望了他一眼,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英俊,只惦记着他那把威严的大胡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