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太子怎么了?”君天澜冷声。 那小太监哭得惨兮兮,朝他行了个礼,可怜巴巴道:“太医已经过来瞧过了,说是太子殿下这几日忧思过度,所以才招致风寒入体。” “忧思过度?”君天澜玩味儿地品了品这个词,卷起帐帘,坐到床榻边,只见小家伙脸色惨白,半分血色都没有。 他碰了碰念念的额头,额头滚烫,好似的确是发了高烧。 剑眉微挑,他淡淡道:“小小年纪,他能忧思什么?” “这……”那小内侍有点儿紧张,却只能按着念念的叮嘱,轻声道,“许是思念娘娘也说不准……” 成婚前三日,君天澜不准任何人踏进乾和宫寝殿。 即便是念念,也有三天不曾见到沈妙言了。 他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扳指,淡淡道:“思念她?” 念念睁开一条眼缝,“虚弱”道:“听闻父皇,已有七日不曾踏足娘亲的寝宫。难道父皇有了新欢,就不欢喜娘亲了吗?” 君天澜一眼就看穿了这小子装病的企图,却只面无表情地替他掖了掖被角,“那念念可知,你娘亲,一直都想离开?她宁愿跟你五皇叔去北幕,都不愿留在这里……” 念念一愣,显然没料到原来父皇不去看娘亲,是因为这个。 君天澜摸了摸他的小脸,起身离去。 六名内侍,提着灯笼开路,穿行过蜿蜒的雕游廊。 君天澜走在后面,不过半刻钟的功夫,就走到了岔路口。 身侧跟着的福公公低声道:“皇上,这向左,是往长欢宫。向右,是往乾和宫……您今晚,宿在哪儿?” 君天澜望了眼远处灯火灿烂的长欢宫,指尖细细捻过扳指,抬步往右而去。 福公公莫名松了口气,急忙招呼小太监们赶紧跟上。 此时乾和宫寝殿,半盏灯火也没有。 一道黑影潜进殿中,悄悄点燃一盏灯,借光望向床榻,却见榻上的姑娘憔悴不堪,唇瓣干裂,双眼紧闭。 他走过去,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暗暗皱了皱眉。 他倒了一碗水,把灯台放在床头,轻轻把沈妙言抱起,“小妙妙?来喝点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