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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脑袋几乎已经成了骷髅头，偶尔还能看得见眼皮包裹下的眼珠子在动，证明他还是活的。

    尽管他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，但脑袋瓜子却还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几万年的痛苦折磨，居然没有让他精神错乱，居然还能思考问题。

    对于这样的莫谷缺，白晨表示佩服。

    而当柯木林同学看到瞬间出现在空地上的莫谷缺时，惊得嘴都合不拢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，前世的罗梨花与他到底有多大的仇啊？你居然要这样折磨他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多大的仇，纯碎看他不顺眼而已。”白晨说这话时，轻描淡写的，“好了，你可以完成你的任务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不顺眼吗？”柯木林咽了一口口水，一股凉气从头顶窜到了脚心，小心肝抖了两下。

    再小心回想自己是不是也是她看不顺眼的人。

    好像，也许，她对自己没有多么不顺眼吧！

    好像一块干柴块似的莫谷缺五体投地扑在地上过了很久很久，才终于恢复了一丁点生气，本来啃着地面的骷颅头，向侧面歪了歪，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，眼睛的景象渐渐清晰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如神邸一般的一男一女。

    当他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就是白晨时，眼里的怨毒光芒好像狠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，但很遗憾，他的残缺的身躯，发不出任何力量。

    只能张着嘴，伸着脖子，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咕咕声。

    此时，白晨正微抬着下巴，非常高高在上，好像一尊神打量着蝼蚁，就如曾经的莫谷缺看着快挂掉时的罗梨花一样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！呜呜呜!啊啊！”莫谷缺再次嫉妒成狂，干瘪的身躯，剧烈地颤抖着，“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！

    呜呜呜！呜呜！

    不是这样的，不应该是这样的，明明应该是我控制住你，虐待你，折磨你。

    但为何，为何事情是反的？”

    后面这一句话，柯木林听不懂，但白晨听懂了。

    两仙相处的时间久了，光看口型，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白晨懒得再费口舌了，只等着柯木林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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