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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向何往后退了好几步，连身影都不对了。

    不是她！

    可她，又是谁？

    向何手垂着，那个身影，对他俩来说像是一个禁锢，带满尖刺的锁链，紧紧的勒在他的心里，他想要解开，想要挣脱开，可他越是如此想，心中越痛，刺也就越深。

    “哈，哈哈！”向何喝醉了，笑的有点疯狂。

    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，突然间冲向了刚才的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他要毁了这些！

    什么女人，什么影子，只要全都毁了，消失了，他就自由了，他的心就自由了！

    “绵绵！”

    白衣女人身边的朋友大声的喊着。

    莫绵绵只看着男人双眼像受困的猛兽，眼中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水，看起来恐怖的很。

    更恐怖的是，这样的一个男人，正拿着酒瓶，冲着她而来。

    “小心！”

    一个男人突然间就出现在二人中间，背对着向何，搂住了莫绵绵，而后背，自然就迎上了向何的酒瓶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捂在了莫绵绵的双耳上，莫绵绵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赵哲哥？”

    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，莫绵绵抬起头，看到的确实正对着她微笑的赵哲。

    他的笑，一如既往，从未改变，那样的温暖。

    可是，刚才的酒瓶，还有那个疯子……

    赵哲背后的向何，手中的酒瓶已经碎掉了，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，看着他脑后流出的鲜血，染红了身上那灰色的大衣。

    突然间，抱头痛哭。

    他跪在地上，根本就不管地上是不是有酒瓶的碎片，只是跪在地上，痛哭大喊着对不起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讲对不起。

    向何的声音喊的撕裂，莫绵绵也终于听到了，她看着向何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赵哲哥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莫绵绵想要问问赵哲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，但是她的眼光一瞥，突然就看到了赵哲脖子上，缓缓流下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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