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凤娆走到林阿九身边。 “立威,一次就够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王麻子已经带着人去山谷了。”苏凤娆说,“我给了他五天的口粮。五天后,他必须拿出成果来。” “他会的。”林阿九说。 “我知道。”苏凤-娆看着林子深处,“一个快饿死的人,给他一粒能活命的种子,他会用一切去守护它。” 山里的风吹过,带着湿气和草木的味道。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。开荒种田,积蓄力量。训练私兵,保护自己。 但她总觉得,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 这种感觉,在她前世无数次生死边缘,都曾出现过。 山雨,快要来了。 山里的日子过得很快。 两个月过去,一切都变了。 西边山谷里,王麻子和他的人创造了奇迹。那些被苏凤娆称为“黑山粟”的作物,完全无视了土地的贫瘠,在山谷里长出了一片晃眼的金色。沉甸甸的粟穗压弯了秆子,预示着一场谁也不敢想象的丰收。 营地里,林阿九训练的那十个人,也变了。 他们身上的流民习气被磨得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默的凶悍。他们学会了如何在林中无声穿行,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割开猎物的喉咙。原先最不服管的刺头李四,在一次挑战中被林阿九用一根树枝打断三根肋骨后,成了训练最刻苦的一个。 只有苏凤娆自己,每天夜里都会查看那些洒在营地周围的荧光粉末。 那个东西又出现了。 一个独立的生命体,在五十丈外的感知范围里,连续数日地游荡。 它很狡猾,行动路线飘忽不定,总能避开林阿九布下的明哨和苏子昂设计的那些粗陋陷阱。那是一种被窥伺的感觉,无形,却又真实存在。 这天下午,苏老夫人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野菜汤,颤巍巍地走出窝棚。她想给练了一天的苏子昂送去。 刚绕过几棵大树,她就停住了脚步,手里的瓦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汤水洒了一地。 不远处的空地上,林阿九的那支十人小队正围着一头被捆住的活野猪。 他们没有立刻杀死它。 林阿九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。他会指出一个队员,那人便上前,用木矛刺向野猪身上的某个部位。不是要害。 猪的惨嚎撕心裂肺。 “偏了。心脏在这里,你的矛尖要再往下三寸。”林阿九开口,纠正着一个少年的动作。 那个半大的孩子点点头,抽出带血的木矛,准备再来一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