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祠见到这充满了灵性的一幕,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不应该难处再对,可是突然又想到刚才她对他的那一幕,迅速否定了自己这个天真愚蠢的想法。 她伸出洁白的双手从如鹿手中接过伞,并很真诚的道了声谢谢。 然后将伞撑开,向一边走去。 苏祠知道她是准备走了,但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没问,于是跑了上去。 问道:“殿下可否告知我孔令的线索?” 许莫遮着伞,苏祠在伞外。 她转身看向苏祠,说道:“你找他做什么?” 苏祠道:“孔令虽然经常在京都郊外和各地救助饥民,并且善名远扬,所以即便是泾州血衣案,腾元商行覆灭,迁佰成为最大的获益者,也少有人去怀疑他,然而,现在他真的成为了幕后之人,谁也没有想到。” 许莫是一个公认的聪明人,还没听完苏祠的话,她便知道了苏祠想表达什么。 越是这样的人,越加可怕,如此注重自己名声的孔令被苏祠一张羊皮卷给毁去,又会做出什么呢? 如果说许莫之前只是怀疑苏祠害怕报复,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,苏祠就是害怕报复。 所以她有些疑惑,不是说她认为苏祠不该有这方面的担心,而是她从苏祠身上看到了害怕,所以她有些失望。 “先生如今是东林巡教使,理应为君分忧,而且先生还是西林长辈,更应该为无数西林学子做出表率,如今孔令冒险夺取六派至宝的原因尚未清楚,先生为何生出害怕之心?” 她最后一句是疑问句,她也没有趾高气昂,原本清冷的语气更多了几分温和,她只是失望,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苏祠的选择。 不过她的老师与苏祠的老师有旧,而且苏祠在她心中的确是一个修行天才,所以她才如此问。 但苏祠还是被她这番话被问懵了,心中第一次对许莫生出了几分距离感。 那怕是之前许莫凝望着对他说“你想死吗?” 他也没觉得什么,因为那确实是自己不礼貌在先。 他不像许莫,对朝廷有很强的归属感,他们一家,从来都不曾认可过当今这个朝廷, 且不说这些,我自己的选择,你为什么要来干涉,干涉也罢,却用这么烂的理由,这让他很不舒服。 但孔令的行踪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,所以他只是笑了笑,说道:“殿下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什么热血的少年,反而,我很怕死,在宿雾山上,我能拿出那张羊皮卷,完全是因为鹿儿。” 就在他后面的鹿儿当然听得清清楚楚,她禁不住的便笑了,原本不怎么舒服的心突然变得很舒服,她知道,公子还是在乎她的。 许莫更是惊讶,但她也明白了。 她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,知道自己的话让苏祠误解了,但是她不会解释,只是说道:“我最后一次得到孔令的线索就是白河,虽然我最后得到的线索是这里,但显然这是一个局。” 说完,她便走了。 湿润的裙摆穿过地上的蒿草,再难飘起。 苏祠也转身看向了如鹿,他很着急的说道:“我们必须快点回白河。” 两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留恋,就这样消失在了峡谷之中,一把白色油纸伞和一把黄色油纸伞越来越远。 …… 许莫穿过峡谷,便看见前方的等待她的紫素。 “其实你早就知道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,又何必对他有所期望,”紫素望着缓缓向她走来的许莫说道。 许莫道:“师姐知道?” 紫素平静道:“我又不是你,怎么会知道,我只是从你表情里面猜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