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迎着温沫的目光沉默了好一会,终于开口:“你受伤了?” 温沫一头雾水,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大叔是谁。 “你是?”她问。 这本是个简单的问题,但面前这个男人却现得迟疑。 温沫见他皱了下眉头,不是不悦,而是好像在思索怎么回答。 她不禁觉得好笑,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? 半晌,她似乎听到他轻轻地叹息一声:“我是蒋庭深。”他顿了下,才继续说,“方才在剧院看到你的演出,非常精彩。” 噢,原来是刚才观看演出的观众。 “谢谢。”被观众夸赞,温沫自然开心。 “怎么受伤了?”他看她的脚踝肿了起来。 知道了他是喜欢自己的舞蹈的观众,这一下子就拉近了温沫对他的心理距离。听他问起自己的伤,她很自然地告诉他,就是刚才演出时不小心扭到的。 蒋庭深朝站在旁边的司机看了一眼:“请杨主任过来一趟。” 司机应了声好的,走去一旁打电话。 “你很喜欢舞蹈?”蒋庭深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,似乎想跟她再聊会天。 现在的观众都这么热情吗?温沫有点诧异有位帅大叔的反应。 她坐着也无聊,有人聊天,还是会欣赏现代舞的观众,她倒也没排斥。 “嗯,我从五岁就开始学舞蹈,学了十几年。”她顿了下,突然想到什么,“可能是遗传了我妈的基因吧,她以前也是舞者。” 蒋庭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,片刻后,他才叹息般地开口:“是的,你母亲是个很有天赋的舞者。” 闻言,温沫骤然瞪大了眼睛。 他认识柳如兰? 温沫心里有种隐隐的预感。 她敛了方才轻松的神情,面色微凝:“你到底是谁?” 蒋庭深神色复杂,他看起来似乎很悲伤、愧疚,但他习惯控制情绪,喜怒哀乐内敛,纵使内心再波澜起伏,他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 “25年前,我做了一个决定,直到去年,我才发现我当年的决定错得有多离谱。如果我当年没做那个决定,我可能会过得穷困潦倒,但我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,有个温柔的太太,还有个美丽的女儿。” 25年前…… “你本应该姓蒋。”他顿了下,才说,“我是你的亲生父亲。” 饶是有心理准备,听到这话,温沫还是怔愣了下。 可很快,她就反应过来。 “我姓温,我的父亲叫温启正。”她的语气淡淡。 她对亲生父亲有过好奇,但此刻,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。听他说她本应该姓蒋,她下意识就反驳。 蒋庭深蹙眉,刚想说什么,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。 “蒋先生?”宁傲月打完电话走过来,看到温沫旁边的男人时,有些诧异。 “宁团长。”蒋庭深转头看到宁傲月,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,起身与她打招呼。 “您来医院探望亲人?”她问。 蒋庭深的眸光似乎掠过温沫,点了下头。 宁傲月刚想开口,突然有人走了过来。 “蒋先生,抱歉,刚才在开会。请问是哪位受伤了?”匆匆赶来的正是这家医院的骨科医生杨主任。 蒋庭深的眸光落在温沫身上:“我的……”他顿了下,改了口,“这位小姐。” 见温沫坐在椅子上,脚肿得老大。 杨主任扬手叫来了一个护士,让她去拿轮椅。 轮椅很快拿来,护士扶着温沫上了轮椅,推向前面的诊室。 温沫觉得莫名其妙,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上了轮椅,又送进了诊室。 宁傲月也赶紧跟了过去。 刚才她们等了好久才挂到个主治医师的号,等到看病的时候,那医生就看了温沫的脚踝一眼,就直接让她先去拍片,拍完片再说。 “拍了片吗?”杨主任很仔细地检查温沫的脚踝,按了按骨头,转了转脚踝。 “拍了,片子还没出来。”宁傲月回答。 “小王,你去催下这个片子。”杨主任吩咐他的实习医生。 不到十分钟,实习医生就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,里面俨然就是新鲜出炉的片子。 杨主任对着片子仔细研究,好一会,才看向蒋庭深,态度恭敬:“软组织拉伤,问题不大,但有块小骨头突出,需要正骨,会有点疼。” 受伤的是温沫,杨主任却是对蒋庭深阐述她的伤况。 蒋庭深点了下头,抬手在温沫的肩膀上按了下:“忍一下。” 话很简单,声音倒像在哄孩子。 杨主任微微一笑,看向温沫,态度亲切:“小姑娘忍一下,很快就好了。” 这些老男人都父爱泛滥吗,一个个都跟哄孩子似的。 温沫皱了皱眉,目光落在杨主任身上:“麻烦医生了。” “小姑娘你这脚踝是怎么受伤的?”杨主任两只手按着她的脚踝,转来转去,力道很轻,并不疼。 温沫一开始还很紧张,看他转了一会倒也不疼,也逐渐放松下来。 听到杨主任的话,她很自然地回答,是跳舞时崴到的。 杨主任又接着她的话题说,跳舞呀,你是舞蹈演员吗,在哪里表演呀? 温沫心想,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呱噪,像余博衍就不会,永远三言两语直接点明情况。 她心里吐槽,面上还是一一回答杨主任的问题。 杨主任又问了一个问题,温沫刚想回答,突然,脚踝被人用力一扭,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。 “好了。”杨主任声音里带着笑。 她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。 痛,火辣辣的痛! 痛得她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。 不过这刺痛只持续了一两分钟,而后就是一种钝痛,还是痛,但在可接受的范围内。 杨主任嘱咐她注意事项,并要求她休息一个礼拜。 “谢谢你的帮忙,蒋先生。”温沫看着蒋庭深,淡声说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