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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牧等了一会儿，才又开口道：“但是，也不行！杀人，终究是杀不尽的！那些匈奴人，即便杀崩了，他们也会四散，融入到羌人的部落中去！而且，鲜血造成的记忆，是会淡化的。过个四五年，羌人就会忘掉以前的惨状，变成新的匈奴人！”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祖龙有些无语了，秦牧接连提出了好几个方案，各个听上去都有那么一点道理，但是偏偏最后都被他自己否决了。其实这些办法，在祖龙看来完全可行。哪怕是最后一个呢，虽然杀鸡儆猴有效期不长，但是毕竟也比年年打仗要好！

    而且，这些办法，都是他们之前讨论过的。其实不是不可行，只是，之前无法操作。匈奴人一旦四散开，大秦的军队，找不到他们！可现在有了热气球，这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任务了！

    当然，秦牧所说的，没有马匹和羊皮的确也是个问题，所以，不论是迁徙还是赶走匈奴人，都不合适，最好的办法，还是直接杀光匈奴人，然后震慑草原上的其他民族，定期纳贡！

    秦牧也不知道，自己三言两语，祖龙心里就已经倾向了最血腥的那个方案……毕竟，匈奴人是异族，在祖龙心里算不算人都两说。而这个方案，看起来也是消耗最小的那个……

    不过，秦牧之所以这么说些不靠谱的方法，其实是为了让祖龙采纳自己最后所说的办法。

    这也是前世人的一种惯用套路。每当老板要什么方案的时候，下属通常会给出三个备选。一个是看起来就不靠谱的，比如卖个凳子要五百万，一个是看起来就没什么好处的，比如卖个凳子五十块，但是质量差的一匹，最后一个则是自己希望老板选择的，销没那么大，凳子质量也还算可以。

    秦牧现在就在玩这个，按照常理，祖龙应该都不满意，然后他在提出那个中规中矩的方案。结果没想到，祖龙现在就已经很满意了……

    不过，出于刚才的经验，祖龙非常谨慎的没有表态。万一自己现在说了话，秦牧转头又是一顿痛批，那可怎么办？

    果然，秦牧喝了一口茶，又开始了自己的演讲：“或者，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！双方的代价都没那么大，但是却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，我们选择不打仗呢？匈奴人不就是想要粮食吗？我们给就是了！有了粮食，他们还为什么打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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