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二七章 谁隐谁藏-《代国那些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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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的心跳如同雨打芭蕉,还是渐下渐歇的雨,让人倦困意浓;此刻这心声却被唤起,如战场擂鼓,愈擂愈急,叫人焦躁难耐。那名字就在脑海之中呼之欲出,但不知为何却偏偏难以记起!
这一生中的一切,似乎都与这个人曾有千丝万缕的关联,可愈是用力去想,那个人影便愈是虚幻的影响,忽而模糊,忽而空洞,如鬼如魔,偏偏不是人样。
便似是人生梦魇,压得人喘不上气,明知身旁有物睁眼即可看到,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。
“魇!”
这个字竟让韩枫豁然开朗起来,恰如濒死的溺水者不管不顾扯住了一根稻草,哪怕这稻草只连着一块浮萍,也要抓得牢实,再不放开。他心知自己离“睁开眼睛”只差再用一份力,此时此刻,他只想不计代价地睁眼去看,不管看到的是一张鬼脸,还是满目光明。
于是,一切在他记忆之中被迷雾蒙蔽的事物都如鱼线上一连串地小鱼,被逐一拉起……魇是第一个,随之则是“青”,再往后,西代、离都、鸿原、希骥山、目舟湖……逐一晃过,线的最终捏在一个人的手中——柳泉。
是呵,他怎能忘了还有柳泉的结局?那是他的毕生之敌,也是害他至此境地的罪魁祸首,如何能忘,如何肯忘!
恍惚中,蒙昧的空间似乎被无形打破,似乎有无数新鲜空气涌入,让他顿时充满了力量,韩枫急不可耐地想呼号,然而这一动,才觉出一切已重回故地。
他仍旧在这大地的深处,仍然感受着骨节的压痛,所不同者,他听到了白童的声音。
“三个时辰,三个时辰……”那是白童在回答他第一个问题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韩枫如大梦初醒,缓了缓才又问道,“方才怎么了?”
白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表达了对他提问的疑惑。
这么说,白童竟不知他方才经历的一切。韩枫默默压下自己的思虑,转而继续关注于如何逃出生天。不管方才的是什么,那对他都是一次非凡的考验。那“土”脸的变化诡幻莫测,有他亲眼所见,也有他最担心的事实,或许后者是假,但正因与真相混,才令他全然迷惑,从“韩逸之”吐出那个“走”开始,他便走上了一条迷离的歧路,愈走愈远,险些不知归途。
同样的错误,他不应再错第二回。
然而,事实证明“以地为手”这条他用熟的道路已经走不通,那么摆在他面前的,除死之外,便只有通往未知的第三条路。
化己为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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