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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月璃抬起眼眸，蓦然起身。

    容惊尘刚到门口，两双眼睛的视线恰好撞上。

    惊尘一身玄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。

    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，英俊无匹五官棱角分明线条。

    目光锐利深邃，不自觉给殿内站着的所有宫人一种压迫感。

    在看到凤月璃的那一刻，他那双眼睛立刻转化为暖意。

    凤仪殿所有的宫人齐齐退下。

    容惊尘绯色的薄唇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:“璃儿，释天邪疯了。”

    凤月璃听到这句话，身子猛然一震，绝美的面容，全是不信的神色:“怎么会——”

    容惊尘兀自走到凤月璃面前:“他这几日找不到凤九歌，便发疯了似的找她，直到听说到小道消息，才知道凤九歌已死了，还是被挫骨扬灰，从听说到凤九歌死的那一刻，他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很久，第三日出来，便发疯了似的找九歌，如今整个京都的人，都说他失心疯。”

    凤月璃听到容惊尘的这句话，手中的奏折重重掉到地上。

    她的手微微抖了抖。

    凤九歌被人刺死的那天晚上。

    她也在场，可惜……她没办法救九歌。

    只能眼睁睁看着凤九歌自毁容貌。

    看着凤九歌被人一剑穿心刺死。

    看着九歌被威家的人挫骨扬灰。

    凤月璃睫毛下垂，好像是为了遮掩心中的心事一般:“也许……这就是命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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