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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雪衣微微皱起眉，嘴唇旁边渗出血丝。

    却看到已是几百年未见的帝尊。

    帝尊神色狰狞，手中的长剑对峙司雪衣:“司雪衣，千年了，你还没有学乖，竟然敢私自做决定，周家的人是你自己生的主意，你明知不能得到她的喜欢，却还是擅自利用无辜人命想要设法将她留在你身边，你可知，若是今夜本尊不拦你，你会杀多少暗卫？”

    司雪衣一身白衣，气质依旧是温润如玉。

    他的眼眸中扫过讽刺之意:“杀人？自从跟你交换了代价以后，我也活得够长，杀的人何止这上上下下几百人，既是手中已沾满鲜血，佛弃我，三界弃我，不得所爱，那我为何不能成为一个背负杀人骂名的恶魔，如果我变成恶魔，能够让她关心我一点点，那我宁可成为恶魔，帝尊你总说我不好，我也知道我不好，可我已不是当年的清风明月的司公子了。”

    帝尊恨不得将司雪衣碎尸万段。

    奈何司雪衣还有利用价值。

    所以他要留着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要利用司雪衣管住祭血司。

    祭血司向来是罪孽深重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不能担负那些罪名。

    若不是这千年里面有司雪衣来替他承担罪名。

    恐怕他早已不是今日的帝尊。

    帝尊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周府内杀戮的声音，刺激着司雪衣全身上上下下。

    仿佛回到了当年，司家被屠杀的那天晚上。

    也是如此的杀戮，让他一辈子坠入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他缓缓撑着剑起身，脚步踉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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