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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沙妈妈说：“小超，看我，老毛病又犯啦，老想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儿女。哎，我今天高兴呀……今天，我要告诉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沙妈妈象下大决心的样子，把茶几下层的一个布袋拿到茶几上。沙秋雯和冯超先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东西。沙妈妈从布袋里取出了被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物品，沙妈妈小心的去掉纸皮，是一叠照片。沙妈妈一张一张的摊在茶几上。冯超忙把水果盘、茶杯端走。

    沙秋雯叫道：“妈妈，这些照片，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？这是姐姐吗？她真漂亮，这舞姿多美呀

    冯超看着照片，心里在叫，简直就是朱眯眯！只是比朱眯眯纯真，完全是少女的稚气。

    沙妈妈抚着照片说：“这是春雪，啊，小超，雯雯的姐姐叫敬春雪，雯雯的爸爸讲男女平等，让她们一个随父姓，一个随母姓。这是春雪留下的，春雪比雯雯大7岁。她活跃，喜欢跳舞唱歌，学习也自觉。加上雯雯小，我和爸爸工作又忙，所以顾不上多管她。初三时，春雪的班主任告诉我们，说她成绩下滑，有早恋的迹象。我们才急了。又问不出什么，就采取了停止她的课外活动，什么跳舞唱歌全停，限时回家。后来，联系上爸爸的同学，这个同学是F县重点学校的校长，就让春雪去那里上高中。春雪高中的成绩一直好，我们还认为转学转对了，认为那个县离开我们县远，春雪自然就结束了恋爱，那位校长同学比我们管得好。所以我们还决定了，以后让雯雯也去那里读中学。可是，春雪高中快毕业时，当时雯雯小学也快毕业了。爸爸接到同学电话，让爸爸去那里。爸爸到了学校，才知道春雪怀孕了，失踪了。爸爸急病了，不久就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一阵。沙秋雯小声问：“知道男孩儿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沙妈妈：“就是爸爸同学的儿子，她们同班，谁也不知道她们恋爱，班上同学、老师和校长夫妻都没有察觉。”

    沙秋雯：“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沙妈妈：“你是问那个男孩？死啦，他们父子都死啦。他被他父亲打疯了，他们在你爸爸死之前死的。”

    又是沉默。

    沙妈妈看着沙秋雯：“所以，妈妈以后就那样严格管你……”

    沙秋雯含着泪，握紧沙妈妈的手：“我明白了，我现在完全理解了……。”

    沙妈妈说：“看着你的生活，我知道我在教育子女上是一塌糊涂，完全失败了。特别对不起你。幸好遇见了小超这样痴心的好小伙子。妈妈现在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冯超不好意思：“伯母，其实我有好多毛病的，但是，我保证会让雯妹妹幸福，会孝敬你老人家的。我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了，你们是我最亲的人。”

    沙妈妈吃惊看着冯超：“你说…。。”

    沙秋雯伤感的：“超哥哥家人最近遭遇海难。”

    沙妈妈抓紧冯超手：“小超，这里就是你的家……”

    沙秋雯笑了：“妈妈，我们还没有…。。”

    沙妈妈认真的：“那又怎样，你们结不结婚，我不管，我已经认了这个儿子了，小超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冯超忙着点头，笑着：“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沙秋雯笑道：“超哥哥的绅士风度哪去了？这么脸皮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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