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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嫂说：“我们那是远郊区，他们侯家村的农民收入就靠种粮食油菜，成都平原上旱涝保收，所以都是几辈子不变的这样生活。我们村就和他们不同，我家老头子和村里的人办了花圃，就比他们村好多了，我家老头子也去动员他们侯家村也做花圃，可是，他们说技术高，学不会，实际他们是嫌累，不愿意改变。猴三儿也可怜，本来过得好好的，前几年用了优良品种，有政府补贴，还不缴税了，还修了房，这两年老妈、老婆接连生了大病，钱花光了，人也没有了。现在只有把房子租出去，一租三年，靠租金先把借的钱还上……。”

    刘子丰问：“为什么不向环保局反映？…

    朱眯眯说：“什么反映？反映了猴三儿怎么办？没有了租金，他们一家怎么生活？借了钱给他的那些人收不回钱，也要影响生活的…。。”

    吴嫂说：“是呀，那里偏僻，很难把房子租出去的。所以，知道的人都说克服三年，而且又不是天天臭…。。”

    刘子丰现在知道，和这些善良但是无知的女人是说不明白的，他想起伟人的话；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。而这，也不是自己这个草民能够做的。

    刘子丰另找话题：“最近有什么不懂的？我可以给你讲讲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拿出茶几下层的本子：“好哇，这里正有一道题，我连题都读不懂，院长看我象文盲了？”

    刘子丰看了，笑道：“这是小学算术中的和倍问题，基本公式就是倍数加一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盯着刘子丰笑道：“院长，就是这加一，我看不懂，我看了教科书，看了例题，看不懂，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吴嫂说：“我也给她讲过，可是，我能够做这类题，就是讲不清楚，这下好了，有院长帮助…。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不好意思：“老孙说他教我的，他又常常不在。本来还想上补习班，可是，我这年龄的小学补习班……”

    吴嫂说：“太太，我去买菜…。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笑了：“亏你想起了，去…。”

    刘子丰忙说：“别忙啦，我一会就走的。”

    吴嫂说：“院长，别那么客气啦，大老远，还让你空着肚子离开？让孙老板知道了，我会挨骂的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笑道：“你去买，院长一时半会走不了，我这苯学生…。。”

    刘子丰忙说：“不是苯，是丢久啦，我一说，你就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吴嫂出了门，刘子丰拿起笔要在茶几上画，朱眯眯让刘子丰到书房。二人去了书房。说是书房，其实，连个书架、书柜都没有，只有一张老板桌、一把老板椅。宽大的老板桌一端，放着一台用白抽纱盖着的电脑液晶显示屏，数条接线从屏旁边的桌面孔穿向桌下。桌面上散放着一本书，一叠纸，一支笔。

    朱眯眯笑道：“刚才我在这做题，乱…。。”

    刘子丰微笑着随口说：“你还会电脑。”

    朱眯眯一下想起俱乐部的事情，慌忙说：“不，不是我…是老孙生意上…。是他专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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