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第六次反转【很重要】-《恋痛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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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小的隔离室彻底陷入了安静,温馨可爱的树洞与眼前血淋淋的场景诡异地割裂开来。

    而那个存满了他们甜蜜瞬间的小鸟窝前只剩下傅歌哽咽的抽泣,他紧紧抱着戚寒,笑着帮他擦脸上的血。

    “没事,不怕的……我在呢……我会保护你……”

    围捕他们的警察愣了几秒,面面相觑,都不再上前。

    领头的队长叹了口气,转头捏住耳麦低声说:“警报解除,嫌犯被击毙,同伙也已落网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就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在耳侧炸开!

    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花瓶猛摔在地,飞溅起的碎片滚到了警察脚下,他捡起一枚直接横在自己脖子上,白皙的皮肤立刻渗出一道血线。

    “都别过来!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十几管枪口霎时抬起,领头的队长勒令他放下武器:“冷静点!你现在是负隅顽抗!”

    傅歌摇了摇头,搂着昏迷的戚寒艰难地后退。

    两人浑身上下全是血,身底下拖行过的地板上留下一道宽宽的血印。

    小beta苍白的脸蛋被血泪沾湿,满目都是决然,如同一只悲恸到极点的小兽,绝望地护在倒下的伴侣前不肯退却。

    “他没有买卖腺体,我可以帮他作证,你们不能就这样带他走,他现在需要抢救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犯罪不是你说了算的!他买卖腺体证据确凿,你窝藏逃犯也是人赃并获!”

    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端着枪的小警员,和他禀报:“徐队,楼下的嫌犯已经全部制服,没有人员伤亡。”

    “徐……”

    傅歌抬起湿红的眼,看向他肩膀上的警号,瞳孔在瞬间骤缩,“你是徐舟!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队长眼底闪过一次讶异,“你认识我?”

    仿佛绝处逢生,傅歌终于抓住了一线生机,他急喘两口气,颠三倒四地说:“挽星……挽星和我提过,京城警察署的徐队长执法如山、刚正不阿,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,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,证据链不足,我相信您不会就这样把阿寒带走,他会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早在理塘时祝挽星就和他说过,如果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、对簿公堂的那一步,可以去京城警署徐队长,他会帮助傅歌给戚寒定罪,反之亦然。

    以防给对方带来困扰,也给徐舟的职业生涯抹黑,傅歌没有直接讲自己和祝挽星的关系,只说了一句“提过”,这样既可以暗示徐舟自己认识挽星,又能提高自己所言的可信度。

    果然眼前的年轻队长在听到他的话后迟疑了两秒,傅歌抓住时机再接再厉:“我知道买卖腺体是死罪,一旦沾上只可能从重处罚,但他在今天早上已经完成了二次分化,成为了全国仅有不到十位的enigma.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如同惊雷砸在水面,徐舟猛地抬起了眼,“他分化成了enigma?!”

    其他警员闻言也大吃一惊,一方面是enigma实在太过稀少,一方面是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享受优待。

    “对,法律规定,enigma有最大保释权。”傅歌颤抖的唇中吐出这几个字,望着祁川的眼神犹如死刑犯绝望地等待审判。

    他用尽全力握住戚寒的手,感受着他再微弱不过的心跳,在徐舟犹豫不决之际再下一剂猛药:“腺体猎人……对,腺体猎人!我知道你们正在全力逮捕腺体猎人,我手头掌握着他们七个据点,如果你们需要我随时能带你们去!”

    “你的条件?”

    “我要为他辩护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已经死了,你要为一具尸体辩护吗?”

    小beta脸上登时滚出两行热泪,他的喉咙快被撕裂了:“不会的,他不会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徐舟看着戚寒被血染红的外衣,无奈道:“我的狙击手击中了他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傅歌低下头,沁满泪的嘴角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,他按着戚寒的右胸说:“他是镜面人,心脏长在右侧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徐舟最后终于松口同意送戚寒去抢救,并要求傅歌必须随行。

    alpha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了最低,心跳和呼吸都非常微弱,只有一双糊满血的半睁的眼睛安静地望着小beta.

    “你相信我吗?”

    戚寒眨了眨眼,“我们还有以后吗……”

    傅歌哽咽着低下头,吻在他脏污的唇上,眼泪和鲜血彼此交融,灵魂一同震颤。

    “阿寒,再坚持一下……活着才有希望,死了就什么都没了,只要你挺过来,要什么我都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五天后就是我的发清期了,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的吗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医院手术室外,四五名持枪实弹的警员严阵以待,牢牢把守着手术室门口和走廊的进出口。

    傅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手术室外等着戚寒了,他僵直着身子,浑身冰凉,从心尖里开始阵阵发抖。

    眼泪流尽了,身上的血被吹干了,小beta睁着浑浊的眼珠,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脚下。

    仿佛一尊被钉在地板上的雕塑,每一丝藏在坚强假面下的血肉都为生死未知的爱人所牵挂。

    祝挽星赶到时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,陆廷鹤带着他在楼道口登记,完事后快步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小歌,你怎么样?”祝挽星蹲在他面前,焦急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陆廷鹤则转身扫了一眼手术室,朝徐舟点了下头,“受伤了吗?”

    后者随意地抬了下下巴:“放心。”

    傅歌像是还没从惊吓中平复过来,双目无神,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呆呆的。

    祝挽星和陆廷鹤对视一眼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声音放的轻而又轻:“小歌,你还好吗?戚会长他……送进去多久了?”

    听到那三个字面前的人才缓慢地抬起了头,如梦初醒似的望着他们。

    傅歌眼底血丝密布,恐惧和绝望交缠在每一次呼吸间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破开他的胸腔,一点一点将心脏挖走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们,帮我救救他……”

    话一说完,他扑通一声跪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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